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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到阿慶10月份踏查的召集令,文中狀頗哀怨,惹的「苦班長」頻頻學樣取樂:要會客的------去吧!
帶解說的------去吧!
高都執勤的------去吧!
以苦班長天生逗趣的模樣說來,總引起笑聲不斷。
一來為了力挺好友,二來怕阿慶心灰意冷,乃決定出席。其實大夥都在不同崗位、領域裡為保護環境而努力,不是嗎?
本次踏查路線是由25姓公廟為起點,行至分水嶺,再縱走至南三角點。全程並無刻意規劃路線,一路隨性所至,走馬觀花,不甚逍遙。
08:00集合後,本欲探訪清代鳳山縣庠生卓夢采之墓,此墓乃漢人墓葬式樣,其形制完整,可作為良好的鄉土教材,當初其人為避免朱一貴作亂逃入打鼓山,該墓位置在停車場附近。停車場闢建時所挖出之骸骨,阿慶推估「搞不好其子卓肇昌的墓也在其中」。可惜功課沒作好,只好悵然而返。
出發,由黃荊步道拾級而上,在一處草叢間,教主看見一隻肥大光亮的蜥蜴正在曬太陽,「多線南蜥,因為牠混身淡黃,不似長尾南蜥腹側有條黑紋。」阿慶說。它一動不動地讓我們近距離的拍照,因為冷血的爬蟲類,必須讓太陽曬暖身子後,才有行動力之故,這是外來物種,已對本土生物造成莫大威脅。
棧道邊發現一株「羊角藤」,已結出羊角般骨葖果,其實它的果實幼時均是兩粒對生的,但為了優生,大部分有一粒會先行自我了結,而成就另一半。它屬蘿藦科,與菊科植物一樣,在種子成熟時,頂部會密生絨毛,像降落傘般隨風飄散,因此又稱為「空飄植物」,它也是紫斑蝶幼蟲的食草。
棧道頂端右轉,行至平台三叉路口,看見一株「羅氏鹽膚木」,在此一深秋之際,依然滿樹花朵怒放,這裡地面上充滿了一種葉腋間開著小花的植物,我說:「這是『滿天星』」,阿慶搖頭:「應是蓮子草」。其實我們說的是同一植物。滿天星=蓮子草,而長柄滿天星=空心蓮子草。
平台望北,看見一獨立山頭,阿慶稱它為「孤獨山」,我們登上岩頂,發現一株「山檨仔」,對照後確認無誤。稍作休息,忽聞苦班長雞毛子喊叫:「那棵『紅珠仔』結果了吔!」我們循聲望去,在下面一處台地上一株紅珠仔,其枝條間掛滿了紅寶石般的珠子,我看得瞠目結舌,不禁對著「她」吶喊道:「柴山上屬『妳』最美,簡直美得冒泡。」
下「孤獨山」,教主在一片葉面上發現一坨鳥尿狀物,仔細一看,卻是一隻小娥,(註:蠶蛾科(Bombycidae),黑點白蠶蛾(Ernolatia moorei))它居然兩翅展開,倒立在葉面上。旁邊的枯樹幹上,長出數粒奇特的繭菇,表面為白色饅頭狀,下部卻長出無數黃色的懸垂條狀物。(註:變色圓齒菌 Gyrodontium versicolor (Berk.-- Broome) Maas G)走過四層樓休息區,阿慶撿到一個空蝸牛殼,說是「扁蝸牛」,但我卻以為是「球蝸牛」。
我們從礦區一條叉路橫切往好漢坡,在將抵「盤榕」之際,阿慶突然在一轉角處領隊往下進入一條山徑,沿途有許多小腿般粗的「姑婆芋」。行至狹谷至「岩谷亭」,阿慶說:「藍老說:此亭又名『貴婦亭』,乃吳敦義市長任內,特別蓋來給官夫人們爬山躲雨用。」或許這就是當官的好處。
續行,在路旁看見一隻狀似螃蟹的蜘蛛,兩邊各有三個角狀突出,背部有奇特的紋路,阿慶說是「棘蛛」。另一隻會在網上編織出十字圖形的「金蛛」,十字架中含有英文密碼。
休息片刻,岩谷有許多「台灣假黃楊」的幼株,阿慶問:它與「台灣黃楊」有何不同?答:「一個是真的,一個是假的」。阿慶聽後差點「抓狂」。
隨後教主撿起地面上的一截落枝,上而結有數粒果實,大夥均不敢確認,回家後翻書對照,還是台灣假黃楊,只可惜未見到母樹。
續行,行至一處崖壁,阿慶率先往上攀爬,上面為一人工休憩區,這處石罅寬僅容人,形勢險惡,阿慶不二話,又往裡鑽,嚇得曾老師大叫:「不是說好的只走『地表』的嗎?阿慶理直氣狀回道:「是爬裂縫,又沒要鑽洞」。終於來到了盡頭,它接往「盤榕」下方的棧道,我們走到分水嶺午餐。
分水嶺上長有許多老「黃荊」,往下望去,有棵「無患子」結滿了黃熟的果實,崖壁間發現二株稀有植物,一為北仲,一是雀梅藤,此二物皆為蔓性灌木,剛好可以對比其差異。苦班長發現一棵巨大的「小葉朴」,樹幹上長滿了黃綠色苔蘚,此樹在地勢低漥的地形呈叢狀生長,但在較高的稜線時,又長成一柱擎天的大喬木,甚是奇特。
接續,我們沿著稜線往南縱走,沿途盡是巨大的喬木,其景觀猶如進入了原始森林,阿慶指著一株樹皮已呈灰白色,大腿般粗的「九芎」說:它應是柴山最粗的老芎了。指著另一處崖壁上的一株「咬人狗」道:這是柴山最大的「咬人狗」,觀其樹圍,需二人合抱,苦班長馬上就「給我報報」測其樹圍,看他這付「鳥」樣,我想起了「無尾熊」。奇特的是,在咬人狗的樹枝上,居然長出了一棵姑婆芋,我遺憾的說:可惜今年柴山祭,未能將此一「姑狗奇緣」景觀呈現。
還有一株超大的「鳥桕」,也列入這三最之列,苦班長照例予以愛的擁抱。其間尚有為數眾多的相思樹,樹齡均超過一甲子。
行至百獸岩前有一片「狗骨仔」純林,續行,有許多「小芽新木薑子」的幼株,。阿慶看見兩隻「紫斑蝶」在交尾,我戲稱它為「雙頭蝶」。
「勇者坡」是一片是呈近90度的岩壁,下有一條東西向的小徑,而阿慶選擇直攻崖頂,其「戰鬥指數」95%,操得眾家「美女」面無人色。至此本應打道回府,但阿慶卻提議:「時間還早,順道去看看戰備道旁的那棵『威靈仙』」,可惜慳吝一面,一路上只見「串鼻龍」開滿了白色的小花。一棵「大葉山螞蝗」結出了形狀奇特的種子,我說它看來像蕾絲,阿慶說他怎麼看都像一截香腸,唉!真是英雄所見「不」同。
往回走,我發現了一株「裏白巴豆」,結了幾粒果實。我們從南三角點,好漢坡一路往下,通過礦區抵達「四棵榕樹」,回到黃荊步道上。阿慶循例總結,從花的專業是「尊貴」------;果實的專業是「甜美」------;而樹葉行光合作用製造養份,提供植物開花、結果的能量,又可為動物的糧食,為人們遮蔭,為土地阻擋雨水,落葉後又滋養土地,回歸自然,它代表是一份『謙卑』。引申人們應以謙卑的態度向植物學習其對宇宙的貢獻。這是出自印度哲學家「泰戈爾」的著作。
下到停車場,今天從08:00AM至17:30PM九個多小時,實在過得有夠充實,而阿慶還要再騎個把小時自行車回大湖。后!阿慶,你還是不是人哪?
編輯小語:
嘩!連泰戈爾這三個字都出現了,侃公實在是太有深度了…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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